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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汀,1935 ——致瞿秋白长汀六月,石榴花红得如此庄重。你身着黑色中式短褂,缓步走向那片草地,如赴一场深秋的归程。当敌人喝令下跪,你坦然盘膝而坐,环顾四周山色,竟微笑道:“此地甚好。”彼时,天地为之一静。那含笑低语,分明将刑场化作了精神家园的门槛——不是诀别,是归来。彼时你才三十六岁,眉梢带笑,却已为后来人劈开荆棘丛生之路;长衫单薄,却为沉暗大地撑起一角微光。书生脊梁,竟比钢铁更硬。子弹洞穿纸页,却让思想飞得更远,更广。当血缓缓渗入长汀温热的泥土,历史的根系里便开出了不朽的文明之花。原来书生之血,真的可以浇灌山河。你坐下的姿态,已铸成山河间最静默的碑。原来人所能献于未来最重的厚礼,是让死亡成为对生者灵魂的叩问,让精神超越肉身的囹圄,在时间的长廊中回声不绝——血沃中原,魂寄星火,书生以骨立碑,此心即长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