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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命名视频
我站在封门村斑驳的牌坊下时,天光正好暗下来。缠绕着枯藤的牌匾上,"封门绝户"四个字像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。论坛里那些自称来过的网友说过,穿过牌坊就算踏入阴阳交界处,我对着直播镜头嗤笑一声:"封建迷信。"青石板在登山靴下发出碎裂的脆响。每座明清老宅的门框都歪斜成不同角度,褪色的春联在暮色里翻卷。当第七只乌鸦嘶哑的鸣叫从头顶掠过时,我找到了那间传说中的凶宅——门框上倒挂的青铜八卦镜碎了一地,香炉灰在门槛内侧洒出个歪扭的"囚"字。相机快门声惊醒了什么。老式太师椅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吱呀转动,霉斑在墙上洇出人形轮廓。直播弹幕突然炸开,他们说取景框里有双绣花鞋在晃。冷汗滴在取景屏上时,我看见她了。暗红寿衣的老妪垂手站在天井里,月光透过她发髻上的银簪,在青砖地上照不出影子。弹幕疯狂滚动着"快跑",但我的脚像被地缝里钻出的白发缠住了。她抬头时我差点摔了相机——那张脸分明是论坛里失踪三年的版主"夜探封门"。龟裂的嘴唇嚅动着吐出白蛆,长着尸斑的手掌按在了我的镜头上。直播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帧:取景框里挤满灰白的面孔,每张脸上都贴着褪色的生辰八字。而真正的恐怖是第二天搜救队发现的——我的相机存储卡里塞着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