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文：大知闲闲，小知间间。大言炎炎，小言詹詹。其寐也魂交，其觉也形开。与接为构，日以心斗。缦者、窖者、密者。小恐惴惴，大恐缦缦。其发若机栝，其司是非之谓也；其留如诅盟，其守胜之谓也；其杀如秋冬，以言其日消也；其溺之所为之，不可使复之也；其厌也如缄，以言其老洫也；近死之心，莫使复阳也。喜怒哀乐，虑叹变蜇，姚佚启态，乐出虚，蒸成菌。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。已乎，已乎！旦暮得此，其所由以生乎！译文：大智的人广博豁达，小智的人则斤斤计较。合于大道的言论就像猛火燎原一样气势凌人，拘于智巧的言论则是琐碎繁杂、没完没了。人们睡觉时心思纷扰，醒来后形体开始活动。和外界接触纠缠，天天钩心斗角。有的人心思迟缓，有的人心思深沉，有的人心思缜密。小的恐惧使人提心吊胆，大的恐惧使人失魂落魄。他们发言好像放出利箭一般，这就是在专门挑起是非；他们沉默不语就好像是赌咒发誓，这是在以守取胜；他们的精神衰败如同秋冬的草木，这是说他们日益消沉；他们沉溺在自己的所作所为中，没办法使他们恢复过来；他们心灵闭塞好像被绳索缚住，这是说他们衰老僵化了；接近死亡的心，没法再让它恢复生机了。喜怒哀乐，忧虑感叹，反复无常，放纵作态，就好像音乐从虚空的乐器中发出，又像菌类由地气蒸腾而成。这些情绪日夜交替出现在人们面前，却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产生的。算了吧，算了吧！一旦知道了这些产生的缘由，也就懂得了它们所以发生的根由了吧！